「你一直都知道她是誰。」艾莉西婭盯著牠,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抬出一個重量。
夜墨沉默很久,低聲:「我知道。」
「那個名字……是我的嗎?」她問。聲音輕得像怕驚動什麼。
夜墨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把爪尖輕輕按住她的筆,「先別問今天還寫不下的問題。」
她把手收回,掌心發涼。門外風過,巷口忽地退成h昏的顏sE,明明還未到時辰,堆疊卻到來了。
cH0U屜墻同時有三格「喀」地一響:恐懼瓶的霧從一個方向冒出,半瓶海的咸涼從另一個方向滲出,銀線則在木心里繃直。這三種X質各異的東西彼此x1引又彼此排斥,像三條陌生的路誤入同一條巷,互相擠撞。木面底下傳來低低的嗡鳴,宛若城西的鐘在井里敲。
燭火被壓得忽暗忽明,艾莉西婭看見自己的影子在墻上被拉長、拉薄,直至只剩一條幾乎沒有分量的線。她的名字忽然變得很遠,好像屬於另一個人。
夜墨幾乎是在同時出聲:「現在!」牠把真音笛推到她指下,笛心無聲震了一震,她便順勢把口唇貼上笛口,吐出一句極短、極準的話:「今日即今日,我在,這里是這里。」
笛內的「真」像一粒看不見的砝碼,重重落在屋子中心。三種竄出的X質因此各自後退一寸:恐懼不再奔跑,只在cH0U屜口邊喘;海把咸涼收回x前,做一記標;銀線松了一指寬,讓呼x1能過身。
她藉勢把筆按在冊頁上,一字一字寫:「名不外借。」四個字寫完,紙纖維在筆尖底下微微起伏,最後她再補上:「錯位者,各歸其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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