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硯猛一扭頭,不敢再盯著雪瞧了。她關好柴房門窗,佝著腰走到干草堆上。
天色昏蒙,燈光很暗。
但這對她開了光的眼睛來說,并沒太大的影響。疼痛一陣比一陣兇狠,開始動真格的了。她呼呼地喘氣,富有節奏地使力。
血像決了口子的山洪涌出身體。染紅干草,滲入地下。雪硯滿頭大汗,慌里慌張地說:“不怕......以后多吃一點花生和蹄子就補回來了。”
血腥味兒很重,吸到肺子里是一種極端慘烈的感覺。
她絮叨著,不停地安慰自己:“不怕,沒啥大不了的。你就當自己是一頭驢子。驢子咋生的,你也咋生唄......不怕。”
她一會換上干凈的草,一會又要給自己擦汗。兩只手不夠用。
她在疼痛和流血中度過了一下午。
其間,補了一點湯水,一片人參。幸運的是,沒有發生流產的倒霉事。
近天黑時,她看到身體被撕裂了。像窗戶紙上的破洞,一片稀爛。孩子布滿粘液的腦袋濕漉漉的,滑出了她這個母體。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