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裂了似的。
可對雪硯來說,這點痛微不足道。上過刀山下過火海,挨過雷劈滾過油鍋,她是疼痛的老朋友了。不怕這點毛毛雨。
她面不改色地忙乎著。既做產婦,又當接生婆。
午后竟飄起大雪了。漫天飛白,洋洋灑灑的。山川在混沌中模糊了輪廓,惟余莽莽。她失神地望著雪勢,心也飄遠了。
她忽然記起來,出嫁的那一日,雪也是這般鋪天蓋地的。
好像要將萬物吞噬。
她被箍在一個男人的懷里,那是無邊雪海中她唯一可避難的港灣。溫暖,堅實。充滿引領和統治之力。那一刻,她曾感到過宿命的歸屬感。
他們注定是會相愛的。
一晃一年過去了,他已經不在了。在同樣的大雪日子里,她即將生下他的骨肉。雪硯閉上眼。封印在心靈一角的情愫悄然泄漏,溢滿了胸懷。
四哥,這個稱呼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帶來了無盡的酸楚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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