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空氣，凝重得像是打鐵房的鐵砧。懲戒還沒結束。

        塞拉將亞格斯緊緊護在懷里，彷佛他是隨時會碎掉的寶物。她看著托爾，那張帶著紅紅指印的臉低垂著，沉默得像塊石頭。

        塞拉的後怕與怒火，化成一道冰冷、不容拒絕的命令，語氣帶著一種「我是為你好」的強y。

        「托爾，」她指著桌上那堆凹陷的鐵片，聲音像刀鋒一樣，「以後你每天下課，忙完工坊的事情後，晚上，由你來教亞格斯寫字。順便，也好好改改你那些能惹禍的鬼畫符！」

        這句話，像是第二個巴掌，狠狠甩在托爾的靈魂上。

        教亞格斯寫字？托爾討厭學校，討厭那些彎彎繞繞的文字，b討厭冰冷的鐵錠還甚。他留在學校，不是因為Ai學習，而是他沒有退路。

        托爾眼前不受控制地閃回幾年前的畫面。十歲的艾琳，臉上帶著泥W，眼中滿是疲憊，將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塞進他手中，聲音沙啞卻不容拒絕：「拿去……這是你的學費。別讓它白費了。」

        那錢袋的重量，像是用鮮血與傷疤換來的，沉重得讓他喘不過氣。

        這些回憶如cHa0水般涌來，讓托爾的內心更加沉重。

        亞格斯那場持續一個月的昏迷，耗光了家里所有積蓄，還背上沉重債務。艾琳放棄了冒險者預備校，提前成為見習生，用稚nEnG的肩膀扛起家里的經濟。

        債務還清後，她沒復學，將每份酬勞分成兩份：一份貼補家用，一份供托爾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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