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的光本該是安靜的,落在柜屋里,只會在木紋上留下溫順的亮。但這天的光卻顯得刺眼,像是被什麼擠壓過,斷斷續續地打在cH0U屜墻上,讓那一整面木格看起來并非靜止,而是暗暗搏動。
艾莉西婭一開始沒有察覺,只以為是風的關系。她伏在桌前,正在整理昨夜的冊頁。筆劃還未收尾,紙頁就被燭火照得有點乾燥,她伸手去壓,卻忽然覺得指尖一顫。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木頭在震。
「夜墨?」她抬眼。
黑貓正伏在柜臺上,耳尖朝後壓緊,眼睛半闔,尾巴卻直直拍著木面,像在測試什麼看不見的脈動。下一刻,「喀」的一聲細響,從cH0U屜墻最左下角傳來。那聲音輕微,卻b任何敲擊都來得突兀。艾莉西婭心里一沉,還來不及動作,便看見一縷灰白的霧從縫里滲出來。
那霧帶著水珠,滴落在桌面,立刻蒸發。她認得那是年輕nV子留下的「恐懼瓶」。瓶子居然在沒有觸碰的情況下自行裂開。
「不對勁?!顾吐曊f。
霧氣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安靜地停在原處,而是蜷曲、盤繞,像一條蛇,直直朝燭火纏去。火光被壓迫得顫抖,發出細碎的聲音,明明沒有風,卻像被呼x1掐住。
艾莉西婭猛然起身,冊簿差點滑落。夜墨已經從柜臺上一躍而下,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響,卻迅速沖到燭火旁,張口低低吼了一聲。那聲音不是普通的貓叫,而是一種震動,震得霧氣稍稍停頓。
然而,停頓只是一瞬。第二個cH0U屜隨即顫抖,金屬刮擦聲傳出,那是老人留下的「銀線」。細長的線條從木縫里竄出,亮得刺眼,帶著頑固的光,像要抓住什麼不屬於它的東西。
銀線纏上燭臺,火光被勒得左右搖晃,影子像被撕裂。
艾莉西婭強迫自己深呼x1,伸手穩住桌上的冊簿。她沒有用手去抓那些竄出的東西,而是打開空白的一頁,把筆尖按了下去,迅速寫下一句話:「這里不吞不吐,只換地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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