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xù)收拾,順手把一個細口陶罐擺到光下。罐沿裂了一道細紋,像被時間用指腹輕輕劃過。她盯著那道裂看了一會兒,從cH0U屜里取出漆與粉末,調(diào)成溫潤的金sE,端到桌邊坐下。
「這個還要嗎?」夜墨瞇眼。
「要。」她言簡意賅。
「裂得不輕。」
「裂得不輕,才值得留下。」她把金漆挑得很細,沿裂痕一點一點描。她的手不快,卻穩(wěn),呼x1也跟著慢下來。
夜墨歪頭看她:「你最近很Ai補東西。」
「守著這間柜屋,總要學著把能用的都留住。」她笑笑,「修補和守護有點相似,既不是逞強,也不是妥協(xié);只是承認某些裂縫會在,然後,想辦法讓它們不那麼傷人。」
夜墨「嗯」了一聲,像是不置可否。牠移到桌邊,坐得離她更近,視線緊緊追著她手里那道光。她手肘忽然一滑,陶罐晃了一下,夜墨已經(jīng)很自然地伸爪去扶,恰好把罐口按回桌心。
「謝謝。」她沒抬頭,語氣像往常那樣平。
「我只是——」夜墨不慌不忙地收回爪子,「不想看到你把桌子弄得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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