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硯飛快復蘇的記憶里,夫君是個一等一的鐵漢。脾氣很硬。就連表達愛意時也沒個軟和的樣子。他的性情只愿流血流汗,卻不會流淚。
可是此刻,這一印象顛覆了。
他淚崩得止不住。
雪硯一邊回顧記憶,一邊呆呆望著他哭。
目光不時掠過那鬢邊的白發。上一次見到時,他瘦成了一只枯槁的骷髏。如今才過大半個月恢復成了這樣,算是一個神跡了。
在那一座無人的雪山上,四哥一定吃盡了苦頭。非得是阿鼻地獄一樣的苦,才能將他蛻變成那樣。因為雪硯最清楚,原先的他有多強壯了。
她伸出手,想摸一摸那綹讓人心驚的白發。四哥趕緊俯低一些,來就她的手。雪硯忽又不好意思了。成親十一個月,其中有九個月的闊別。
他現在是一個最親密的陌生人。
望著這張俊氣的臉,雪硯的情感已嚴重失調了。沒法再像以前一樣作出準確、生動的表達。只能訥訥的,不知該說些什么。
眼睛撲閃撲閃......
左眼想避開,右眼卻想盯著瞧。
周魁抓住她的手,擱到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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