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識氣急敗壞地想通了這一切,差點咬碎了牙。它發出只有自己能聽到的咆哮:該死的,該死的蟲子
銀古聽不到它悲憤的心聲,只覺得自己從世界縫隙提取的本源之力稍稍滯澀了半秒鐘,然后才恢復正常。這一剎,他耳邊的風聲里響起了曾經救治的信徒未出口的感激。
這感激嘈雜又清晰,銀古能聽見每一個人的聲音在他腦子里回蕩,也能想起來每一句話對應信徒的樣貌。
他立馬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我當時可沒想到他低笑,笑自己無心插柳柳成蔭。
銀古遙遙望著平安京城內的居民區露出一個難得真心的笑容,至少此刻,蟲神神使和蟲神的信徒們跳動著同樣的心情。
當然,他剛剛出現的停滯在龐大的力量輸出面前并沒有引起多少變化,神道的神官們根本沒有感覺到銀古某一刻力有不逮。
他們還維持著結陣的方位,只是所有人都被無形的力量壓倒在地,甚至雙膝和脖頸被深深壓進了石板造的地面,在堅硬光滑的地面上壓出不少龜裂紋。
死亡的利刃懸掛在每一個人的頭上,這樣殘酷的結果甚至是長期的刑罰過于濃厚的生命力注入離得最近的大神官們體內,他們像果子一樣被迅速催熟,然后老化,枯萎,變成干干癟癟的葡萄皮掛在骨架上。
所有老人都發現自己用不出一點靈力了,他們體內的靈根枯竭殆盡,整個人連走路都像要散架一樣搖搖晃晃,嘴里也掉了一嘴牙齒,只剩下一排萎縮變形的牙床。
迅速的死亡只能讓他們覺得自己是為了信仰犧牲的衛道士,漫長的衰老才是對曾經擁有力量與長生不老的神官們來說嘴恐怖的刑罰。
神官們追逐一生對東西此刻皆成了泡影,神代他們本就沒有多么濃厚的信仰,成為神官不過也是想要參透力量的奧秘。
銀古這一招一下子擊潰了他們的心理防線,幾乎是發現自己變老失去力量的同時,就有人已經忍不住半威脅半求饒,蟲神神使,你快放了我們,難道你想讓你的新神子失去唯一的親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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