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蝕刻的痕跡變得更深了。
沈淵并不像齊凜那樣,清晰地聽見邪魔的聲音。但他知道有什么變化正在發生,于是緊緊抓住了齊凜的手腕,聲音像冰川上的雪水:“停下,齊凜,你不能繼續和亞空間共鳴。齊凜,留在這里,留在我身邊。”
齊凜迷茫的眉頭微微松開了,他第一次聽見大宗師用這樣的聲音下達命令。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會讓師父這么難過……
于是他用靈能斬斷了自己那對新生的鹿角,就像三年前曾經做過的那樣。他奮力地、堅決地分開那些邪魔,然后找到了他師父的手。
而沈淵用身體牢牢護住了他,接著劈開了阻攔在前的那些物質碎片,就像一劍劃分開了亞空間里的鴻蒙一般,帶他逃離邪魔們的追捕。
他們墜入了另一片更狹小的混亂空間。
這里也許是安全的,也許不是,也許還是只有短暫的喘息時間。可齊凜從沒有感覺如此安心過,他稍后側了一下身子,聽到耳邊傳來連綿而細微的雨聲,才明白為何自己會有這么多的安心感。
這里好像是一個被遺忘的小小角落,是那天下雨時師父的書房。他小時候就在飄窗上睡覺,聽見師父持筆寫著文件的沙沙聲響,沒有任何的使命或者煩心事要去做,那就是他一生當中最幸福的瞬間。
而現在,沈淵的手指擦拭著齊凜的臉龐,像要擦掉他身上被靈能刻下的腐化痕跡。他隨后又輕輕嘆了口氣,說:“你這個壞孩子,怎么又想長角了?當然尾巴也不行。”
齊凜再次故作抱怨起來:“哦,師父你真嚴厲,我連自己的身體都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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