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里一時安靜了下來,只有齊凜慢慢翻閱著文件的聲音還在傳來。
齊凜撫過那些夾在塑封薄膜里泛黃的紙張,垂著眼眉問:“師父,你一直都覺得靈能天災是自己的錯,所以你一直在等一個死刑的判罰嗎?你明明教過我,死亡解決不了任何事……”
“也許預言是真的,也許不是;也許我會死在你手中,也許不會?!鄙驕Y回答,“但我不能留在你身邊,齊凜,你應該成為一個比我更好的靈能者,更好的大宗師和領袖?!?br>
“為什么?你要離開我嗎?”齊凜聲線急促地問。
他想起那個未來,想起師父離開了自己的那個黑夜……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未來,他才會拼盡全力,他想要帶著絕對的力量和滿身的榮耀回來,向沈淵證明自己有那個資格。
他抬起頭去尋找他師父的目光,卻發現沈淵專注地看著那張線索版上,一張沈星河的照片。照片拍攝于她還很年輕的時候,也許那位繼承人還未遭遇不測,她看上去意氣風發,是一名極其自信的靈能大宗師。
齊凜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重新站起身來,問沈淵:“你害怕我會像她一樣,是嗎?你害怕留在我身邊的話,也許有一天我會以愛為名,再次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是嗎?”
此刻他是多么痛恨沈淵目光中的了然和洞悉。
他師父真的太了解他了,遠比他想象中的更深。
沈淵說:“你會的,齊凜?!?br>
哦,他會的。
早在那天靈能源泉暴動的時候,齊凜就已經證明過了——他只在乎沈淵,遠勝于世間所有的一切。什么原則、什么靈能,什么普通人的世界,他所有在乎的一切明明都來自師父,如果沒有沈淵,那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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