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抬眼,眼眸里透露著不甘心。這位置她都沒坐熱,太后的手細細撫摸過寶座上的雕花紋路,陡然抓緊。
她不能就這么算了。
下朝后,憂慮滿滿的官員們見裴問禮單影形只,猶豫片刻,咬咬牙跟上去,鼓起勇氣堵住他前行的道路。
他們先是行禮問好,裴問禮微微頷首,接著就聽到為首的官員說道:“裴大人,你難道就干看著江山淪陷嗎?世人皆道你‘淵渟岳峙,沂水春風’,你熟讀圣賢書,算透半邊天,怎么可能一點辦法也沒有!”
裴問禮神情無動于衷,他懶懶地掀開眼皮。敵軍壓城,的確很緊迫,他能解這些人的焦急恐懼。
這些日來裴府問詢的人比過節送禮的還多,只是他沒有像過節送禮一樣攔他們,而是將他們請了進來。
裴問禮多心淡薄,他簡單地挑選焚香,熏煙飄散在空中,透過白煙所有來問話的人都顯露出原有的樣子。
借國家大義逼他想法子的,大難當頭想茍且偷安的,一言不合就抓著芝麻大點事辱罵他的……層出不窮。
但更多的還是抨擊他在世道人眼里的樣子。
“你們不也是才子嗎,一人智謀短,眾人智謀短,沒聽過?”裴問禮語氣不掩嘲諷,他冷笑一聲,都能猜到他們下一句要說什么,頭也不回就走了。
“哼,什么探花郎,不過就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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