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雪渾身抽搐,方才被剜掉的肉又長了出來,看著完好無損。
樓映臺終于明白為什么一個人流了那么多血還能活著了。
顧江雪求生不得,求死更無門。
這樣的凌虐到了他自己嘴里,就變成延宸威脅不入魔就殺了我,我不想死,所以入魔,然后殺了他。
樓映臺跪在血泊里,跪在顧江雪身前,用染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來得太晚了,太晚了啊
顧江雪身前的黑泥已經那么深,他在這樣的地獄里待了幾天?樓映臺光是想一下,五臟六腑都生疼。
他不敢想,但又不得不去想。
劫境里的時間與外面不同,屋子外太陽與月亮飛速交替,一眨眼就是劫境一天過去,對樓映臺來說,剛剛才離開的延宸推開門,又回來了。
樓映臺放下手,手上的血在他眼下劃出血淚的痕跡,但不知為何,這些血又莫名其妙消失了,他即便跪在地上,一身仍舊干干凈凈。
干干凈凈的他,和渾身浴血的顧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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