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這一次他絕不會重蹈覆轍,他想,這一次他絕不會心軟,他想,這一次他不能再犯賤。
嗚哇,嗚哇——
那是變了調的告白,一遍又一遍,蘭瑟知道坎特斯不相信他,沒關系,他會一遍遍重復,一千遍一萬遍,就算永遠封住他的口,他也會吱吱呀呀唱著報廢的曲調,直到磨平坎特斯的耳朵,直到灌滿坎特斯的心。
他愛坎特斯。
這是他在陰冷無邊的牢獄中,在幾度瀕死的絕望中發現的真相。
他本該早早死去,可他卻懷上了坎特斯的蛋,這顆蛋讓他痛不欲生,沒有雄蟲信息素滋養的孕雌會崩潰發瘋,無論是夢里還是現實,坎特斯時時刻刻都在他的身邊。
他們不停地做,不停的做,不停的做,不停的做。
他安慰自己這不過是孕雌激素的影響,可后來他在墻壁上刻滿了坎特斯的名字。
時間是可怕的東西,習慣更是,香園暗室中彌漫的膩香,吊頂上垂下的鎖鏈,四面八方擺滿的鏡子,還有那所有隱秘難宣的一切,七年的強取豪奪早已經刻入了他的骨髓。
他想死卻不能死,他的命要留著生完坎特斯的蛋。
他真的愛坎特斯嗎?他不知道,什么是愛,高尚的愛還是卑劣的愛,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無盡的陰冷和黑暗將他扭曲,他離不開坎特斯,意識到真相的那一刻每一天都成了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殺了坎特斯也親手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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