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回到現實,學著用手機、申請健保卡、重新登入身份資料。幾次去戶政事務所辦手續,對方都滿臉狐疑:「你說你是林宸曦?你…你失蹤了十五年耶……」
父親用他早已模糊的臺語解釋了無數次,那些人終於勉強接受了「冷凍療法」與「奇蹟蘇醒」的故事。可我知道,他們眼里始終帶著幾分懷疑與距離。
某個午後,我獨自走到村尾。那座茶園已被推平,成了一棟豪華別墅。門前種著幾株桂花,一位年約三十的nV子正牽著小孩澆水。我認得她的背影——即使過了十五年。
「……采薇?」
她回過頭,眼神先是一怔,隨即掠過震驚、不解、再到復雜的情緒。那一刻,時光彷佛停住了。
「你……」她開口,聲音仍如當年一樣輕柔,「你還活著?」
我點點頭,喉頭卻堵得說不出話。
她看著我許久,終於低下頭,苦笑一聲:「我以為你Si了。真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
我知道,這十五年的空白,不是幾句話能填補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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