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一半,卻道:“罷了罷了...”,看了看窗外道:“多說反倒誤時,蓄水之事,就要承蒙各位了。”
本有人想追問,架不住旁余人齊齊稱好,而后各自散去,房里復只剩樊濤與黃承譽二人。
樊濤先舒口氣,恍若劫后余生道:“不瞞黃兄,自我得知這暗河一事,便時時掛心,唯恐杯中茶水已被人下毒,現作完部署,方勉強放心了些。”說罷自飲了口涼茶。
黃承譽跟著恭維數聲,道:“方才看樊兄似有未盡之言,可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在旁人面前說。”
樊濤又嘆一聲,看著黃承譽道:“既然黃兄問起,我也就不遮遮掩掩,方才與他人說,若楊肅投毒,咱們就打他個將計就計,可黃兄有沒有想過,萬一楊肅不上當呢?”
黃承譽默然不語,這人不上當,就會繼續死困,正如先前所說,結局只是和不蓄水沒兩樣罷了。然這種事情,當真只看天意,楊肅如何,豈是能算到的?
樊濤又道:“我還有一計,定能叫楊肅深信不疑,只是須得一物,不知能不能借。”
黃承譽頓喜,急道:“但得樊兄開口,垣定城內所有,沒有不能借與樊兄的。”
樊濤猛喝一聲:“好!”說著抱拳道:“有黃兄這句話,樊某對天發誓,必將這死局變生局,不僅要帶城內眾兄弟平安脫困,還要反敗為勝,將開青拿回來,措一措那狗皇帝瑞氣。”
黃承譽愈喜,再沒問樊濤要借啥。大抵是因為,如果不借就要滿盤皆輸,那借什么根本不重要,反正都得借。
因垣定四處是活水,所以蓄水這活兒干的極順當,兩日之后,一個柴夫模樣的中年男子求到了討逆大將軍楊肅帳前。
守卒問過之后不敢怠慢,急急向幾位管事的請示,說是有老農獻策,能叫逆賊不戰而降。正如薛凌所料,楊肅聽來雖覺荒唐,卻也宣了人見。
男子進帳即跪,言說妻兒老母都在城內,咫尺天涯見不得,沖著楊肅喊:“求皇帝陛下為草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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