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白已清晰看過數回,那劍柄上有恩怨二字,這會再瞧,仍是有些難以言喻的不自在。看薛凌像是打算起身走,猶豫片刻,還是笑道:“姑娘可是要出門。”
薛凌只顧著把劍往袖里藏,頭也沒抬道:“嗯,怎么了,還有旁事?”
“園里倒沒別的,只是垣定那邊快要結束了,便是姑娘不問,在下也該說報的清楚些,若姑娘不趕著,那....”
薛凌停了手,有些不耐煩,打斷道:“你快說快說,別不是又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破事要我去做,你就不能早點說?”
好像這樣才符合她的性格,逸白放下心來,將垣定現狀一一說過,只道是黃承譽早已在城中夸下海口,不惜萬死以報城中太平。
又道黃承譽若主動死,那樊濤必能將楊肅也拖下去,可黃承譽若非要熬,大概率是自己與手下死個苦不堪言,而楊肅還能落個大破垣定。
兩廂權衡,他想指指薛凌的劍說一句“成人之間,何來恩怨呢,生死俱是利而已,能有三兩分情就不錯了。”
然他面上笑道:“姑娘且說,他是不是必然要將自己人頭雙手奉上。”話落噗嗤一聲,逗道:“小人的意思,是如果他雙手尚能用的話。”
薛凌聽得興起,就著劍柄敲了下桌面,笑道:“是這么回事,那還真是沒辦法。”她似乎仍是不怎么上心,又忍不住去看自己指甲,敷衍一般道:“沒旁的了吧,沒旁的你趕緊退吧,馬車還在等我呢。”
“暫無旁的了。”逸白說完躬身,示意要退。薛凌一蹦三尺高站起,從格子里拎出個碎銀袋子,嘟囔道:“走走走,我隨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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