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濤不答,黃承譽晃著那只壺,聲調不再有力:“楊肅怎么敢把我往死里逼?”
他知道答案,卻還要聽樊濤說:“城中無水,不等他攻,自有人趕著來喝大人的血。他不是在逼你,只是在逼旁人而已。”
黃承譽有些站立不穩,往后靠了些道:“出城暗道可還走得?”
“一次通行多不過兩人并排,人不能直立,辰時出,約莫午時方能到入口。便是摩肩接踵,緊隨其后,現在立刻開走,到明日,也不過能逃得百余人。
且大人一旦消失,這城中如何,不必在下細說。”
“你的意思,我要在此處等死?”他又搖了搖那壺,自嘲道:“三日,三日。城中無水,城中無水,無水啊。”
他忍不住笑,問樊濤:“你與本王機關算盡,可曾算到今日啊。”話音未落,他突而伸手,冒出個食指晃了兩晃,道:“不對,不對不對。”
他瞧著樊濤道:“是你....是你算盡本王,你一早就要借本王的頭顱,你早知楊肅會逼死我。”他又笑一陣,將手中空壺晃得壺提壺身相碰,“啪啪”作響。
他艱難道:“你幫著他,他許了你什么?”
樊濤輕搖頭,道:“楊肅未曾許我分毫,倒是我想問問,大人如今許我什么?”
黃承譽不答此話,只絞盡腦汁的想,后問:“你再算算,再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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